天色渐暗,阚坷揉了揉眉心,将书籍收入乾坤物之中。
他掀开车帘,吹了会晚风,听着马蹄声和郑前辈打趣骆驼的话语,他也有些笑意。
车厢还算宽阔,除了一些平整的神仙石后,剩下的空地都铺上了一些被褥。
阚坷呼出一口气,根据张夫子留下的书籍上所说的话,天下居多的修士还是炼气士,武夫次之,当然,还有许多被大众冠了个“歪门邪道”一说的修士,而对于炼气士又分为很多中国,其中剑修最为稀少,但也最为强大。
阚坷停下思绪,他从乾坤物之中取出剩下的八枚功德钱,他盘腿坐地,根据夫子书籍之中记载的炼物口诀,开始大炼这八枚功德钱,来当做自己的金本名物。
修士最为主要的五个窍穴,分别对应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五行。
在张夫子留下的那基本书籍之中,有一本名为《见知》的书中记载了张善文对这个世界所知道的一切。
无人可诉说,只好动笔记下。
当阚坷看完整整一本书后,只有一个念头,好像张夫子远游不多,好友更少。
而在里面关于炼气士和武夫也都有涉猎,其中就有如何炼化本名物,以及炼气士的一些术法神通,其中就包含了修士的内视之法。
阚坷的武夫境界现在处于通玄境,已经可以看到这天地之间运转的一些灵气。
这与书上记载的炼气士一境“知气”有异曲同工之妙,接下来只要循序渐进便可。他的心神化为一粒芥子身形,站在金府之中,镶嵌在地面之上的八枚功德钱,将整个府邸都照射的熠熠生辉。
阚坷有些欣喜,成了!
陈广财早早的就察觉到了不对劲,与身旁的几位老伙计打了个警惕手势。
其他人并不知道为何要如此,只是走镖习惯了,本身就时刻眼观八路耳听四方。
陈广财看了眼身后车厢,算是为晚辈护道一程。
等阚坷再次睁开眼眸,便已经过了子夜,这让阚坷有些如隔三秋的错觉。也更加证实了书上所写的“一睁一闭,时过境迁”不是虚话。
马队早早就已经停了下来,众人点燃篝火,露宿荒野。
阚坷走下车,发现守夜的是陈大哥,他走上前与陈大哥打了个招呼,也盘腿坐在了一旁。
陈广财笑道:“竟然能够踏入炼气一道,那就好好的走下去,可莫要前功尽弃了。”
阚坷一楞,“陈大哥对炼气士也有了解?”
老人将身旁的救护提起慢饮之后说道:“还记得之前在酒铺里,那个程金峰说我跨州灭门派的事迹吗?”
阚坷点了点头。
“我被杀的那个朋友就是一名炼气士,算是小半个山上人吧,可惜一辈子都缩在市井里,也没个自个儿的山头。”
老人跟阚坷碰了下酒壶,两人一同饮酒。
阚坷脸颊微红,笑道:“那位前辈能有陈大哥这样的兄弟,也知足了。”
人生就是这样,朋友可能多如牛毛,可兄弟,一辈子可能也无一个。
老人嘿嘿一笑,“可能吧。”
“陈大哥是武夫几境啊?”
这个问题其实阚坷好奇许久。
陈广财放下手中的酒壶,打了个酒嗝,“武道九境,当时的我算是半只脚踏入鼓钟境。”老人叹息一声,“我那个老朋友才堪堪八境架海境,可惜咯,不然是有望冲击一下地仙境的。”
武道六境,名为鼓钟境,或叫霜钟境。
阚坷一惊,他原以为老人是五境金阙境,没成想竟已经踏入了六境,怪不得可以独自一人灭了一座山下门派。
老人并不知道阚坷在想什么,继续说道:“我那个朋友在一次跟山上仇敌厮杀过后,受伤极重,当时的我收到消息朝他那边赶,本想到时候打趣他几句,没成想到地方他却成了一摊烂泥,就那样曝尸荒野。后来我才知道,是别州门派的刺客跟了他一路,后来出手他重伤不敌,就那样死了。一辈子偷鸡摸狗得来的机缘法宝,全给人做了嫁衣,啧。”老人又搁了些柴火放在火堆上,“好在当时我俩在江湖上还算是有点人脉,知道是谁干的后我直接找上门去,将那几位出手的江湖人脑袋割了下来,给他陪葬。”
“我受伤也不轻,还被官府追杀,还好当时遇到了赤棠镖局的当家人,在那之后,我就做了镖师。老赵跟老郑也都是那时候进镖局的,一块干了这么多年了,当时他俩还是小伙呢,瞅瞅现在,哟,老郑还掏裤裆呢。”
阚坷看着燃烧的火苗一笑,“陈大哥,您这一辈子啊。”他停下话头,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,书到用时方恨少啊。
老人拍了下膝盖,笑道:“什么一辈子,老子还能再活五十年!”
阚坷看着神采奕奕的老人大笑的模样,也跟着有些开心,“陈大哥,那咱可说好了啊!”
陈广财笑着点头。
“陈老哥,你也休息会吧,我代替你守夜。”
阚坷站起身开始缓缓走起了当初孟蔗所教的一个走桩架子,那门拳法便是从这悟得。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,不然当时就要被玉簪贯穿身躯了。
月光映照在少年身上,如同披上了一层薄纱,只是月光在每一次少年的出拳之后便被打散,化为月魄被少年吸入体内。
炼气练拳两不误。
天色渐亮,阚坷将乾坤物之中的厨具一股脑都拿了出来,不知从哪儿抓了快十条大鱼,被他一锅炖成了鱼汤,香气扑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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