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摘下跨在自己腰间的短刀放在手中看了看,抽出刀鞘见一点寒芒。自己现在,也算是在走江湖了吧?思绪间,马蹄踩踏地面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,他转头望去,是刚才在酒铺之中的镖客一行人。这让阚坷有些惊讶,听他们之前所说的话,是要去滦州,可滦州是在东方啊。
骑马领头在最前方的陈广财看到阚坷也有些吃惊,策马来到阚坷身旁,笑道:“少侠,也去往北边?”
阚坷停下脚步,抬起头点头笑道:“是,陈前辈不是要去滦州吗?若是我没记错的话,走另外一条山路就可以往滦州那边赶的。”
陈广财哈哈大笑,“都得留一个心眼儿,做人和说话都得留一线。这江湖老前辈的教诲就算是你那一声前辈的奖励了。”
阚坷抱拳挥了挥,你说什么都对。
在马队之中一个骑着小矮马的少年也扑腾扑腾的朝着两人这边赶来,骑马行在陈广财另外一侧,双脚悬在空中不断前后扑腾,好像这样做就可以让小矮马跑的更快一些。
老人看不下去了给少年脑袋一巴掌,“调皮。”
阚坷哑然失笑,这个孩子的确有些太过于调皮了,在酒铺里不是坐在板凳上不断旋转,就是绕着桌子跑来跑去,没事还喜欢故作大人嗓音咯咯笑几声。好像毛毛虫那孩子。
阚坷笑道:“老前辈也要去信昌国?”
陈广财点了点头,“这次走镖的东西还算贵重,好像是一种什么石头,那些用鼻孔看人的仙师说这些石头可以将什么浊气转清,运送这些石头的还不止我们这一座镖局,滦州和廉州那边也都有镖局在运这些东西。”
作为一个老江湖他对自己看人还是挺自信的,这个少年那份老实若是是装出来的,他觉得自己多半可以察觉到一丝蛛丝马迹。之前那个程金峰言语之中的敬意他只当一个笑话来看,相信程金峰和那些江湖酒友也都不怎么当真就是了。
就单单说这个程金峰,他陈广财又不是没听说过,每一次对付江湖仇家从来都是下手狠辣,出了名的斩草除根、让他在江湖之中稍有名气的事,就是他跟一个山匪朋友带着一群马匪屠了一座村子,烧杀抢掠的事不但他自己没少干,身旁那些朋友也一样就是了。
他看向那个在腰间别了一柄短刀的少年,笑问道:“不如搭个伙?路上好歹有个伴儿。”
习州七郡,赶路怕是要走一段时间了,自己一人的确有点略显孤单了。他笑道:“不麻烦?”
陈广财身旁的少年扣着鼻嘎子,翻着白眼,嘟囔着,“有什么麻烦的,可这位小哥我劝你啊,最好还是别答应,不然老陈这个死老头每天都会在你耳边聒噪,扒拉个没完没了。”
陈广财哈哈大笑,一拳拍在了少年脑袋上,少年一个身体不稳,差点跌落在地。
老爷子从后面牵来一匹马,阚坷还是第一次骑马。不一会就得起身揉一揉屁股,让他有些汗颜。
在小镇里都不怎么能见到有骑马的人,最多见的是一些背柴犁地的驴与牛。
一位少年在阚坷身旁骑着小矮马哈哈大笑,笑的后仰捂着肚子。
陈广财又是一拳敲在了少年脑袋上,“笑个卵呢?之前你骑马自己那副囧样忘了是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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